那一晚太尉收我为义子之后,就将他所面临的困境告诉我,江州的事现在关系重大就连皇上都已经准备对他下手,再加上朝中还有一个童醒仗着手中兵权无时无刻不在与他作对使他无法分身旁顾。太尉的处境已经到了没有退路两边都绝不能有丝毫闪失的地步,所以我还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这三个人去做。自己就不用提了,在离江州只有半天路程的一个客栈里休息的时候,我看着身边的这两个年轻人,难道他们真有着可以完成这件事的能力吗?“丁子,你的刀法是从哪里学的?”先从这个看上去始终保持着一张欢快好奇稚气未脱的脸的少年入手。“刀法?”他微笑着回答:“我没有什么刀法。”一个刀客虽然追求的是能让自己的刀比对手的更快,但是倘若你不能够保证自己可以在一刀之内解决对手的话,总需要一些应对的刀法的。我相信他的刀绝没有到达只需要第一刀的地步,就继续问他:“那你的师父是谁?”“我也没有师父。”这件事也许需要从十年前的那一天说起。那一天几个怀有天赋的孩子被带到了太尉的面前,他们从不同的地方来,又被送往不同的地方。丁子就是这些孩子中的一个,他被带到了少林的藏经阁,这一呆就是十年。丁子对我说藏经阁并不是像我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武学奇书的宝库,这里面珍藏的除了一些符合了少林修身养性聚齐养神宗旨的内功之类的书之外尽是那种上升到了世界的宏观与沙粒的微观、人类思维的无限辽阔与无限狭窄高度的经书。熟读了这些书之后,有人可以成为内力深厚的武学高手,无论是学别的武功招数或者使用什么任何的兵器,都会比正常的人学得更快;也有的人可以成为弘扬佛法普度众生一心研究时间与空间现实与虚幻心灵与肉体之类精神领域的超度大师。而对于丁子这个天生理解一切书就比常人快得多的孩子来说,十年的时间让他成为了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与年龄假象的少年。这样一个刀客绝对是他的对手所不愿意遇上的对手,或许直到最后你都不愿意相信这突如其来的死亡的事实。“那么你呢?”听了丁子对于我的疑问的解释,我觉得有一种恍然大悟的心情,世界上充满了如此多的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了,等到起伏的心情平静,我就问另一位少女:“不会是被太尉送到峨眉去的吧?”玉容摇了摇头,她看上去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姑娘:“我和他不一样,我只是一个杀手而已。”也只有杀手才能让一个如此美丽的姑娘变得如此冰冷,虽然知道她必然在并不太长的生命中经历了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必然是一个十分要命的杀手,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好奇不去问她。一边的丁子却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事实上他甚至对于这一路上玉容对他真挚热情的好奇心的无情冷落产生了不满情绪,但是作为一个有修养的年轻人他还是一路忍着不满此刻依然面带着笑容问她:“怎么没看见你的兵器啊?”很明显这少年虽然学富五车但是却不知道不断和一个不喜欢说话的杀手说话是一件十分危险而毫无成效的事情,其实倘若不是因为自己一直得不到满足无处发泄的好奇心,丁子只需稍作思考就会明白一个杀手最要命的并不在于他杀人的兵器而取决于他所决定的杀人的手法。丁子得到了一个“难道是你的眼神”的自我解答,但是玉容姑娘也不太好意思让这个虽然看上去傻乎乎但好歹要一起完成此次任务的同伴太难堪,就对他说道:“我没有兵器。”虽然这两个同伴一个是没有刀法的刀客一个是没有杀器的杀手,但是现在我已经对他们充满了信任,对这次任务充满了信心——虽然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任务的说法,我只是跟随他们来到江州、看着他们如何取回威胁太尉的证据的一个三流的刀客而已。“大人,你还没玩够啊?”一边被童顺翻过了身子,一边看着那不见消退气势汹汹的肉棒又要重新插进自己因为被压着腰肢要求翘起的屁股下已然隐隐感觉有些酸疼的屄唇之间,芸娘轻轻地问道。这童顺虽然身无长处却有长物,再加上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也让他养出了一个好大阳物,芸娘也算是风花雪月中过来的人了,也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但是在童顺凌厉的进攻下还是显得略逊一筹,几番交合之后终于败下阵来。“我的好芸娘,大人我刚准备发力你就承受不住了?”童顺一边用他的龟头在酝酿的阴唇上挑弄,一边问道。“也真没见过大人这样厉害的驴货子,别的人此时早已经泄了劲了。”芸娘微红着脸说道:“大人要肏就肏,只是好歹疼惜着点。”童顺听了也不答话,稍稍挪动几下就一记直捣黄龙将肉棒送进了芸娘的肉穴里面。疼得芸娘双目上翻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等她这口气缓了一半身下又传来因为火热粗硬的阳物无情抽插蹂躏自己柔嫩蜜穴所带来的火辣辣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大人,轻点,你要把我的屄给肏烂拉。”“谁叫你的屄这么紧呢?”童顺一边沉浸在下体带来的快感之中一边说着,芸娘的屄确实不像他以前肏过的那些青楼女子那样松垮,这也正是他为什么对她如此痴迷疯狂肏干不能自拔的最重要的原因。当然也是他更快地面临即将爆发的边缘的原因,在最后的几下奋力抽插之后,芸娘只剩下无助的呜呜的呻吟,虽然刚刚才爆发过一次,但是当夹杂在痛苦之中因为抽插而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在一波直抵花心的热流冲击之下而达到了忍耐极限的时候,她的身体深处还是又一次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抽搐。她几乎是昏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挂中天星光烂漫的夜晚了,从江面上吹来的微风穿过窗户带着清新味道拂面而来,这些日子芸娘都会饶有兴致地看着月色江景出神,她当然也会有她的心事,只不过一个人若是想同一件事情想得太久了,都免不了要觉得无聊罢了。我和丁子都带着一个正常人见到这样美丽的湖光山色忍不住兴奋不已的感情来到了江州,就像玉容姑娘带着一个正常杀手见到这样美丽的湖光山色而无动于衷的感情来到江州一样。为了掩饰此行的目的我们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来往商人的模样,住进了一家很普通的客栈里面。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坐在客栈房间的凳子上,等着他们两个告诉我步骤的详情。但是等了很久他们都没有要说的意思,我想大概是时机未到不便透露所以也不好意思追问,就提议洗洗睡觉。他们都用挺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次连好奇的丁子都仿佛学会了沉默似地对于自己的疑问一句话也没有说,事实上他本来准备告诉我现在离黄昏的距离还远本不该是洗洗睡觉的时辰,但是他想不出有别的什么话好说,所以也就没有说。既然他们都没有发表不同的意见,我就率先行动起来,心说你们不告诉我就算了其实我也并不太想知道这种可能会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情。两人见我也不客气,没奈何只好各自离去。事实上太尉告诉他们的是一切听从我的指挥之类的话但是可惜的是他老人家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忘了对我进行传达加上我对这个可能的本能排除,所以就出现了现在这种没有计划没有步骤的“群龙”无首的局面。这次太尉他老人家真是对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当第二天丁子因为看我仿佛还是没有要讲接下来的行动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好奇将这个玩笑以问题的形式告诉我的时候,我不禁这样想到。“没有道理太尉会开这样的玩笑的,是不是?”把我对于自己实力的理解摊在他们面前之后,我就以一种互相探讨的口气问了这个问题。“飞哥,你别谦虚了!”丁子诚恳地对我说道:“上次你说的那些高手风范我回去想了想才终于明白我之所以还不是一个真正的高手,就是因为没能达到像飞哥你这样的看似柔弱没有什么武功实则已经达到了化境的层次啊!”我作了一个手势打断他对我滔滔不绝如江河之水的赞美,以十分严肃可信的表情告诉他我是一个三流刀客这乃是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告诉他正是这个事实就让我对太尉如今的安排觉得难以理解。我希望他们之中有一个人会站出来支持大局,毕竟他们才是真正厉害的角色,但是很长时间我们都沉默不语,因为受不了这样凄凉的气氛,我就站起来左右行走如一只苦苦思索的螃蟹。思索的结果是:太尉他老人家绝不会开这样的玩笑,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这个道理就是,我虽然武功不行,但是有一种能够处理问题主持大局的潜能,有一种能够通过刀客丁子和杀手玉容来达到目的的潜能。我看到了光明的前景,现在问题只剩下如何激发自己的这种潜能了,这是一个问题,它的难度虽然和它的上一个问题一样,但至少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方向,我借着这个方向继续苦苦思索,终于想出了如下的办法:证据分证人和证物两种,证人的话必然是太尉在江州的有点来头的手下;证物的话无非是口供密信账本之类的,这些东西极容易就可以被密送至京城。既然现在还没有动静,说明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证人还没有招供,一个是证物还没有找到。当然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连徐元至太尉都能“运回”京城,没理由自己的一个背叛的手下还能活到现在。所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混进知府衙门里面探听他们寻找证物的进展。“说完这些我就觉得仿佛说不说这么一大堆与我们所要做的一点影响也没有,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失败,只不过这个失败至少还得出了一个下一步的计划,我看着丁子,说道:“丁子,你混进去的时候要注意收敛一点自己的锋芒,被人看出来你是一个有来历的人那就不好办了,毕竟这件事太尉这么安排是不希望再闹大了。”丁子认真地答应了我的提醒然后立刻起身,当玉容姑娘也起身要离去的时候,我就叫住她,问:“你去哪里?”“混进去啊。”她说。“你不能去。”“为什么?”停顿了片刻,我告诉她:“太危险了。”玉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地把我看得浑身发毛,她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事实上我确实没有为她担心,我担心的是一个像她这样耀眼的杀手是很难混进知府衙门而不被人发觉的,倘若到时候她一不留神下了杀手打草惊蛇那以后的事就不好办了。想了一想找不到别的借口,还是把这个担忧向她坦白。“放心吧,丁子这么聪明伶俐,一定可以混进去的。”我补充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玉容说道。“那是什么?”“左手,”看着她的左手,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左手?”她换了一种吃惊的表情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骗子一样地把我看得浑身发毛,她说:“童醒手下最厉害的杀手,他也到了江州。”我并不知道还存在着这样一个厉害的对手,就问:“这个左手和你比起来谁厉害?”“他。”“那丁子也一定比你厉害的,是不是?”“我们若不是一伙,我早就一暗器把他给杀了。”现在换成我用一种惊讶的表情看着这个冷血的杀手了,带着一些愤怒说道:“那你怎么不早说,丁子岂不是去送死?”“这个你现在已不用担心了。”事实上丁子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傻,在明知道自己是去送死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此刻他已经回到了客栈房间的门口,等到玉容的话一说完,我就看到他从门外进来走回到桌子边上坐下,有些惭愧却冷静地说道:“这件事还是再商量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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