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在外地工作,单位在农村,离最远的镇子步行得走半小时,所以,大家经常的娱乐方式就是去单位旁边的一个录像厅看片子。开录像厅的老板有其它的生意,不常在,所以就请了一个小妹来守店,小妹叫兰,那年刚好二十。
兰来了以后,录像厅的生意明显好很多,单位上的男同事们没事就来,大家心照不宣,看片子是假、找机会和兰搭讪是真。兰长得一般,丰满、有小县城里女孩的纯朴,在这大山沟里,也算是美人了。
要承认,我和我们单位的那些同事相比,还是有点特别的,一来二去,和兰走得最近,基本可以找机会下手了。
一天晚上,大家没事又泡在录像厅里,几部片子放完,快12点到关门时间了,和往常一样,我的几个小兄弟们把客人往外请,动手打扫卫生,我和兰在一边闲聊。
“今天是我生日,我带了酒,等会和我喝点?”
“真的?好呀”
小兄弟们忙完,挤眉弄眼地走了,剩下我和兰,把大门关上,我拿出准备好的酒和小菜,和兰对酌。那天是我在外地过第一个生日,心情很好,和兰聊了很多,都喝得微醺。
录像厅最里面是兰的小房间,十多平米,一张单人床、几件简单家俱,这里一过晚上8点就没车,所以兰常在这里睡。我装着喝醉了,进屋往床上一躺,说“哎,走不了了,我在这里睡一下啊。”
兰小脸通红,“那我睡哪儿啊?”
“睡我旁边啊,我们都不脱衣服呗。”
兰期期艾艾地挤着我躺下,我心说“嘿嘿,你怕也是知道我下一步想干啥吧,今晚搞定了。”
再往下有点俗套了,连哄带骗,适当的来点霸王硬上弓,都这样了,哪个妞能不上手啊?兰的小逼逼和她和身材一样,丰满而有紧握感,暗想山沟里也能遇到上品,当夜大战四个回合,精尽人乏而止。
这样,兰基本成了我的人,我有时在兰的小房间睡,有时兰在我单位的寝室睡,双宿双飞,快活似仙。
一个多月后,家里找了人准备安排我调动,我向单位请了一个月假回家梳理关系。那时通讯不发达,兰要走半个小时到镇里往我家打电话,打了二次,我怕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往镇里跑不安全,就叫她别打了,我事一办完就回去。
调动的事办好,回单位等调令。一想到一个月没和兰在一起,那逼里紧窄的感觉,小鸡鸡就暴涨。拿着行李还没回单位就先奔录像厅去,当时正是午后,里面三、五个人。兰见到我,神情却有点躲闪,说,“回来了,你先回去吧,晚上过来我给你说点事。”
纳闷,回到单位寝室,没一会儿,几个兄弟过来,告诉我,兰可能和单位上的Z好上了,当时觉得头一下就大了。
那时,我虽然不是处男,但和我肌肤相亲如此之久的女人,兰是第一个。回家这一个月里,还找了朋友,想我调回去后,也把她带到我住的城市,给她安排个工作,也好过在那山沟里守录像厅。我没有许诺和兰天长地久、要成夫妻,但也在为她的未来着想,但真没想到,女人如此善变。
没再多问什么,叫着几个兄弟,到镇里打台球、喝酒,直到夜里一点多,回单位,路过录像厅,看到那间我熟悉的小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心里猫抓似的。一个兄弟见我眼色,懂事,跑过去拿块石头,打在玻璃窗上,屋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干什么!”正是Z的声音。
他不吭声还好,这一问,我怒火上冲,走过去,直拍录像厅大门,不一会,兰来打开了门,见是我,愣了,还没等她问,我一把掀开她,直奔里屋,见Z半敞着衣服,正穿鞋,上去一把抓住他头发,脚就踹下去了,等他站起来,我对外间正往里冲的几个兄弟喊道,“你们别上,这事我自己处理”。
我叫Z,“你出来,这屋里太窄”。
Z被我的气势镇住,不由得跟着我到了外面的厅里,我的几个兄弟拉着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喊“别打了、别打了……”
我操起厅里的一个木橙,对Z说,“这屋里的家伙你随便选,你要空手我也不会客气”,我见到Z眼里屈辱的神情,被逼到悬崖的野兽,也不得不放手一搏了,弯下腰也拿起了一把橙子,还没等他再动作,我挥着橙子就砸。
那是我成年以来打架最狠的一次,前几个月,旧同事聚会,我见着了Z,他还指着头上一块小疤说“你瞧瞧,妈的,这是你当年打的,现在都长不出头发来……”,我笑,“那时不懂事……”
Z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我调动的事也差点因为这个黄了。
调令终于到了,快动身的几天里,和同事们胡吃海喝、天天大醉,离愁别意、夹杂着对兰的些许恼恨。
第二天就走了,晚上睡不着,一个人坐寝室里发呆,有人敲玻璃窗,兰熟悉而此时让我厌恶的声音“你睡了吗?”,愣了一会儿,“你走大门进来吧,我去给你开门”。
兰坐下,看着我,眼里有泪,“我和Z……”
我打断:“你别说他,解释有意义吗?有其它什么事你说。”
兰不说话了,抽泣,我站着看着她。
半晌,兰抬起头,轻声问:“我今晚睡你这里,可以吗?”
我头有点晕了,女人,搞不懂。报复的心理,再一想到她让我确实有点痴迷的小逼逼,我转身关了门,说“睡吧”。
兰起身去关灯,我说“别关,再让我看看你。”
兰乖乖地躺下,我解她衣扣,没几颗,动作粗暴起来,兰喘着。
脱到内裤,我看到,她居然戴着卫生巾!
我一下子坐起来,“你妈的!你这样都还来找我啊!”
兰一下又哭了,说:“我真的是想最后陪你一晚”。
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管他妈的,你送上门来的,不干白不干,人家都不介意,啥鸡巴女人月事行房要倒霉我才不信呢,上!
我缓和下来,做出痛苦的样子:“你这样又何必呢?”(写到这里有点鄙视自己,当年还真他妈狼呢!)
兰起身,拉我躺下,说“我愿意”。
兰手指轻滑,替我脱下衣服,我握持着她如脱兔一样的丰乳,在报复的快意里,没有前戏就插入,兰曲意承欢、扭动着配合我,我象呼啸的狂风,在田野里恣意放纵着,兰的高潮也来了,大叫着。
射完,我拿纸随便擦了下,叫兰:“来,用嘴来,弄硬了再来”
兰没说什么,听话地捧着我还带着一丝她的血迹的鸡鸡吮了起来,没几下,抬起头问我:“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我有点说不出话,看着她带泪的眼,说“别问,过了今晚,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兰抽泣着伏下身,更温柔地吮我那丑恶的小鸡鸡……
那晚,兰高潮时大叫、完事后又抱着我痛哭,我也迷醉在肉体的欢愉里,床单上,遍是红色的血痕。到今天,我真的都回忆不起那天晚上疯狂了多少次。
第二天早上,同事们送我时,兰没有一起。
回到我的城市,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兰的消息,Z也和她分手了、她后来交了一个县城里的男友……
去年秋天,原来单位的一个同事结婚,专门叫去吃喜酒,十多年第一次回去,在县城商场里去给原来的老领导买礼品,出大门外面飘起了小雨,还和十多年前一样,风里有些甜的味道,天也灰灰的。
余光中,我感到街对面有人看着我,望去,是兰吗?我不能确定,虽然十多年忘了很多事、很多人,但她的样子我却依稀记得,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努力地回忆,街中的车流,象时间一样无情地穿过,耳边的喧嚣顷刻安静下来,十平米的小屋、遍是落红的床单……
是雨洒到脸上了吧,有些水滴滚落。
“我就只过去问问她,‘这些年,你还好吗?’”我决定了。
我正想要移步过街,手机响了,老婆在那头问:“还没买完吗?……”交待几句,忙着再看街那面,哪里还有昔日的红颜。
那晚,回家的路上,我又想起了街对面的她,心里不尽唏嘘,拉起旁边老婆的手,说:“老婆,这辈子我都陪着你。”
老婆说,“神精病,好好开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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